“呵,刚才不挺威风吗?怎么才两下就认怂了?起来呀,咱们接着打?”
推开跑来拦架的妹妹们,湛槿顶着花花绿绿的头发,抬脚就要往湛桐肚子踹。
“够了!”
阿榆小姐发话了,下人们有眼力地跑去把人扯开。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
“姐姐……”湛珊被推搡在地,碎花裙衣染了尘土,很狼狈,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到姐姐就想哭。
她哭得停不下来,湛桐身子僵硬地立在那。
湛槿趾高气昂地叉腰:“湛榆,你别管闲事!”
“这是闲事吗?”湛榆扶起劝架被波及的妹妹,眉眼柔和的为湛珊拂去沾在裙子的土。
“不哭了,姐姐给你买新衣服,好了,再哭眼睛就要肿了。”
湛珊很懂事,在她看来,姐姐的温柔那是老天赐下的礼物,她得珍惜,才配得上姐姐对她的好。
她忍住不哭,甚至乖巧地冲湛榆笑了笑。
哄好妹妹,湛榆扭头将小哑巴揽在怀里,为了这个哑巴妹妹,她十二岁时专门学了手语,学得很辛苦,但第一次用手语和妹妹沟通的场景,她还记得。
那是一个蝉鸣喧嚣的午后,暑假,湛桐把人从奉北带到暮城,她陪着两个妹妹在游乐场玩了整整半天。
到了离别的时候,湛桐和湛乔依依不舍地抱着她的胳膊,后天失语的湛乔用手语反反复复比划了三次‘姐姐’,一次比一次认真。
看不惯她的温柔施舍,湛槿冷笑:“这是属于我们私生女之间的事,不敢劳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