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个声音就变得严厉和急促起来。
“为什么不想办法突出来……”
“你这个笨女人……”
“那些辎重什物毁了、丢了又有什么干系……”
“关键是人没事才行啊……”
“性命没了可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我还指望你继续暖床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心底打翻了个偌大酱料铺子,百味翻沉心乱如麻的只觉得久违的眼泪,就像是放开闸门的洪水一般的狂涌而出,却是拼命眨眼睛和手抹,都止不住的划过面颊。
要知道,她明明很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与这种代表软弱和无益的东西,彻底绝缘的。
却不由自主的心中一松,却是软软的倒了下去,再也不复意识。
与此同时……
辽城东门之外到子城安舜堡之间的原野上,像是驱赶牛羊一般扫荡而过的火器部队,仍旧在恣意惩虐着。
从围绕城门攻防的火器对敌大屠杀,火帽快抢和转轮炮,散弹炮,新式手掷火雷弹的大发神威,对乱糟糟挡在面前的人群,割草一般的推进作战。
各种铅子和铁丸构成的烈风暴雨,席卷在那些狂涌而至的敌势之中,顿时像是绽放开了一条又一条,一片又一片腥风血雨的涌浪。
只见无形的烈风掠过一般,扫击对面密集的盾墙防阵,就像是崩解开来的花瓣一般,在噗噗噗溅开的碎屑中,像是一层层割草一样的扑倒在地面上。
霎那间倒下的尸体、伤员和露出的后队士兵,前后拌倒搅乱成一团。
然后就是,以一段段横队为攻击面,在进击的鼓点、喇叭声和喊声中,相继发动了白刃冲锋,将那些犹自集结起来,欲做困兽之斗的敌人,给戳穿、冲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