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再没有机会跳河逃生,形销骨瘦的流落在外,也再没有一个人,重新将自己捡回去,当做侍女来各种使唤和上下其手了。
在敌人冲进来的最后那一刻,她放低火把的同时,甚至冒出诸如此类,奇怪的想法和年头。
但至少,就算没有机会把自己囫囵之身交给他,那也要守住他的最后一点尊严和体面,断然不能让自己落入那些敌人手中的。
想到这里,她甚至努力在面上挤出一丝的微笑,心中默默测算着,那些敌人冲过来的距离,好尽可能的多杀伤和带走一些敌人。
然后,她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有些惊愕的看着那些突然停下来的敌人。就算是一个突然倒退的默剧场景一般的。
在身后骤然响起的烟气和火光中,他们惨叫着在身上骨催肉烂的,绽放出一团团的血花。然后是几蓬火光和尘土,在剩下的敌人中坚炸开,摧垮了他们最后一丝勇气和斗志。
剩下的人也士气大振,强打起精神来,一鼓作气的追击了出去,却只能看见。
肝胆欲裂的敌人只剩下没命逃亡的脊背,而被重新汇集在庭院里残余军士,纷纷用抵近射击给掀倒,又用追上去的连片刺刀,狠狠戳杀刺中扑倒在地,却是依旧头也不敢回的狂奔而去。
就像是流泻退却的洪水一般,在这安舜堡里迅速的消失不见;而重新取而代之以那面熟悉的,粉色团子的猫爪旗,在前呼后拥大片脚步声和烟尘当中,迅速向着他所在的方位靠拢过来。
然后强撑到现在的她,也禁不住眼前一黑,然后就被人给搀扶住。
“话说……你没事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道。
“没……你为什……”
她只觉得说话前所未有的这么艰涩过。
“要……回……”
“丢下已经到碗里的妹子断后,自己落跑或是躲在安全的地方这种事情……会被骂文青虐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