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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此刻笑眯眯的呆在我的左手边上,与占据右手边的佳嘉,大眼瞪小眼的不亦乐乎。再加上满脸的无奈表情,站在我身后的三枚。

我忽然发觉,这样日常风格迥异的大中小,三个女人一台戏就凑全了。我也由此感受到了,来自谜样生物某种恶意趣味的安排和居心。

而这一次,我就只能从海路走了。

除了人数变多正好顺着东南潮讯北上的缘故之外,还有北边的陆路上已经不怎么太平的缘故。

继闽地发生大云光明教余孽的大暴动愈演愈烈,一时间汀州、顺昌军、南剑州和邵州等内陆诸州,皆受其乱波及之外。

江西道的境内,却又发生了所谓的“钞变”。顾名思义,就是过超载岭外的江西地区,所发行使用的新钞,所导致的大规模变乱和反弹。

究其根源也很简单,就是一些吃相难看,已经不择手段的家伙,直接拿着南朝有限发型的军钞,去强买当地人的物产,甚至直接当作饷钱和遣散费,发给那些地方军镇留用的兵员。

于是在某些别有用心之辈的鼓动下,这些哗然大骇的士兵,在现实生活的困难下,愤然抢劫了武库个官仓,然后干脆破罐破摔,串接反乱起来。

那些受到南朝新任贪官污吏盘剥的地方百姓,也纷纷响应起来,一时间,钞变之势,蔓延到了江西道与荆湖道之间的十数州。

而管领当地的江西、荆湖两大招讨行营,却因为全力投入北伐,而后方兵力有限的空虚,竟然相互推诿而无法在第一时间遏制下去。

最直接体现明面上的后果是,原本退守在襄樊一线的中路军,粮道因此断绝,而防线出现数处崩溃。

然而这场钞变还未让人喘口气,紧接着又越过了鄱阳湖——饶州一线,而蔓延到了同样使用了大量军钞的江东道境内,在信、衡各州而横生变乱。

一时间江东道南部各州暴民、乱兵横走于道途,而地方官府四处弹压扑灭而应接不暇,告急求援之请,如雪片般飞往了江宁方面。

因此,韶关——梅岭以外的临近各州,已经开始戒严和备敌了。因此,我原本的来路,已经不适合再作为北上回归的路线了。

事实上,连我也没有能够预料到,这场影响东南半壁的钞变,所造成的深远影响,甚至远远超过了北伐失利,所带来的负面后果,因为他也意味着,南朝统治下的经济信用体系,在江南被敲开了连锁雪崩的一角和征兆。

但这一切,暂时还与我没有直接的关系。目前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的地方变乱,加上死灰复燃的邪教徒作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