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如今出了差池,作为背后保举人的自己,也难脱其咎的,虽然元帅府大权在握,暂时没有人敢于指出这一点,但不代表就此能够高枕无忧了。
虽然,他已经接着大元帅府的名义和职分,将军中朝中的传统皇道派,逐一给打压和外放下去,甚至籍此将皇道派主导的兵部,给架空了大半。
但是这次河北之变的口实,处置不当就很可能成为这些皇道派,得以重新回到权力中枢的契机和理由。
虽说以大摄之尊,长期默许和纵容了他在帅府的大多数所作所为,但部意味着,这就是毫无底线了,前提是不能严重危害到整体大局为前提。
如果自己表现的不够令人满意,那在存亡切身之下,大摄恐怕也不会介意像当年一样,换上更合适的人来,来制衡自己,乃至主导战局。
这也是他要急欲避免的最坏一种后果。因此,随即灵宝公就已然下了决定。
“立刻派出内使过河。”
“以少府卿张继,就地接管北岸相、卫各州的转运事……”
“再传谕河东、云中道,增加输供力度……这一路再不能出什么差池了……”
“物输给资可以放缓一些,人马先给我拉过河来……”
“我需要足够在各线应变堵漏和守垒的人手……”
“就让他们徒手轻装疾进,员额实在有所不足……”
“准予带兵官就地征发筹措……”
“凡地方守臣官吏军民不得违抗……”
“否则以逆乱论处,就地正法……”
“还有那个北面防御都指挥,是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