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是贪,但他不会从事关粮食安全的田地入手,然而蔡攸会,所以高方平目下这个作为,让高廉暗暗好笑,很是支持。
如此一来,提交了户部,过后蔡攸也就不敢在这些田的问题上给高廉施压了。
到处,高廉微笑着捻着胡须,此番虽然有些遗憾,却是县衙手里有了这些良田,对于来年的局势,高唐之稳定,也就更加有底气了,算是吃下了定心丸。
蔡攸则在这个问题上险些又被气死,于心里大骂狗日的猪肉平你不得好死,妈的论吃相,你比谁都难看,难看也就不说了,可你猪肉平倒是好,自己吃了,还不许别人也吃,这他娘是哪门子的道理?
一边思考,蔡攸的脸颊微微抽搐着,有点玄幻,有点想变身狼人去咬死高方平。
到此基本一切定案,高方平起身,看着下面大群的老弱病残道:“这是本官最后一次在高唐升堂,你们的儿子是烈士,是国朝的好男儿。对你们的抚恤远远不够,但是本官已经尽力,现在国朝还困难,还有压力,暂时只能这样了。我知道你们不满足,你们还有诉求,但现在逼死我也没用。给我十五至二十年,那时只要我猪肉平没被整倒,你们便拿着今天我写给你们的‘烈士家属’的文书来京找我,我猪肉平那时候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第三百五十九章 又开始勒索了
下方密密麻麻的几百老弱病残,有妇女,有哭泣着的孩子,有瞎眼的老人,还有断腿的老头。她们就是此番高唐殉国的一百多差人留下的家人了。
其中一个小丫头弱弱地说道:“我家的牛当时被人暗算死了,好可惜。现在哥哥死了,更加没人保护我家了,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以及一个小牛犊了。大人,您说我家的小牛犊能顺利长大吗?”
这个丫头,就是当时饿的奄奄一息的那个丫头。
高方平道:“这个我也不能保证,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害死你家牛的人被我砍了,我算是帮你家的牛报仇了。算不算量刑过重,将来刑部的那些人会不会追着我找麻烦,我也不管那么多。我只是觉得一个丫头在家饿着肚子遵守法律,从精神和实际层面上支持我平乱,若是放过了那些乱法之人就有点对不起你。所以此番我在高唐一口气砍了两百个脑袋,给我底气的就是你的一句话:上街犯法!”
蔡攸直接昏倒了。
以前传言猪肉平会大蛊惑术小蔡还不太信,始终认为高方平就只是个流氓小太岁,此番算是领教了他的厉害。兴许只要他继续在这里待两月,这些大头百姓会被他忽悠得上万民书,求朝廷把他留在高唐执政。
“妈的杀那么多人,不过是他脑子有坑,戾气深重的表现,却是能说出这么光伟的遮羞词来,如果殿试考胡扯的话,高方平肯定是状元,应该是没跑的。”蔡攸和高廉相视一眼,一起动着这样的心思。
然而高方平这是在竖立“官府英明”的形象,对整个博州的治下,长治久安,是有好处的。杀人猪肉平来,拉完了仇恨和戾气后,由高廉和蔡攸继承这笔政治遗产,也还是很不错的,所以两家伙也就没有给高方平拆台了。
看把老弱病残们说的眼泪汪汪热血沸腾的样子,蔡攸第一次起身,走到正面装逼,呵呵笑道:“各位父老乡亲都是皇帝的好子民,高知县说的,其实也正是本官想说的。在此呢,我要代博州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为国捐躯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