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闻言收了哭声,满怀企盼望着公爹。
默了片刻,忽然说道:“想去那就去吧,如果我现在不是六十,还是四十,我就跟你一起走。”
……
钟三河从厢柜里取出一把保养极好的宝刀。妻子流着泪把整理好的包袱挂在钟三河肩膀上,又问道:“要不要再系一壶酒。”
西北乡间的媳妇,通常便是这种性情,见实在不能改变,便沉默接受,然后开始认真地替自已的男人打理。
钟三河说道:“这是要去打仗杀人,喝酒误事。”
妻子把新酿的酒放下,心中自责自己差点害了自己男人。
两个孩子这时候跑回了家,小些的弟弟跑的气喘吁吁,满脸通红,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大些的姐姐看着钟三河,生气地说道:“爹,城里面蒙学堂已经修建好了,明年开春就要开学,这几天已经开始报名,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女孩子也可以报名,家里面你们只给弟弟准备了学费,我也要上学。”
如果是平时,听着女儿这般说话,和这个时代其他人一样重男轻女的钟三河肯定会发一通脾气,但今天他却只是意气风发笑了笑。
“丫丫放心,爹爹这就给你挣学费去。爹爹向你保证肯定让你也上学。”
钟三河又望向父亲,说道:“爹,我走了。”
老头点点头,说道:“路上小心。”
钟三河把妻子狠狠的抱了一下。
两个孩子来不及吃惊爹爹抱娘亲的事情,只是好奇别的事情。
儿子睁大眼睛问道:“爹,你要去哪里?”
钟三河说道:“去银州。”
女儿问道:“爹,你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