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爷爷!爹,是干爷爷!”黄洵眼前一亮,唤起了全身力气,对黄子光激动的说道。

黄子光痛哭流涕。“干爹,孩儿知错了!干爹求你和陛下求情,放了我们父子俩吧!”

汪晚意走进狱房,他嘴角带着一抹轻笑,双眸紧闭,似在享受般的听着这父子二人的请求。

“怎么?本官的两个不肖子孙前几日还在殿上叫本官一口一个阉奴,今日在昭狱里见了本官,又要本官念及父子情谊了?”

听了汪晚意的话,黄子光面上一个惨白。“是子光一时鬼迷了心窍,都是子光的错,请您向陛下求情请陛下收回成命吧!您也知道流放意味着什么,流放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啊!”

流放不等同于死罪,但也只是面儿上显示君主仁慈免除罪臣一死,但流放又基本上等同于判了死刑。

流放路上生不如死,有在路上病死的,有被士兵打死虐待死的,还有干苦力时承受不住累死的,这死后也死的不得安稳,一具尸骨成为野兽和秃鹫的食物。

汪晚意睁开眼睛,走到黄洵与黄子光身前。

“当日在永昌,本官貌似说过本官很喜欢黄大人家的屋宅……”

“子光送给义父!什么都可以送给义父!只要义父喜欢!”

汪晚意眯起细长的眼睛,噗嗤一笑。“呵,莫非黄大人忘记了你府上的全部财产已经充了公还是已经忘了你当日在本官面前已经入了本官的族谱?”

“黄大人想必也有耳闻,本官为人处世是何作风,睚眦必报真小人,十倍定偿还百倍。”

他继续逼近二人,沉重的压迫感让两人胆寒,可是眼前的人明明也只是个比黄洵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而已。

汪晚意细细的瞧看着两人,笑着说道,“呵呵,怎么进了昭狱子光和洵儿的脸上还是如此干净?让人看了还以为子光和洵儿仗着本官的关系在昭狱里头享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