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汪晚意两条藕臂圈着,哪也去不了,就连这后颈也被他制着,让他的瞳里也只能映着他的模样。
若说这心里有几分欢喜,是满的,有几分欲,也是满的,但论是否是放在心里头的那个,却还不够。
他们的关系是利,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做不得真,人在戏里,需先入戏才能出的了戏。
汪晚意浅浅笑出声,又撇着嘴佯装委屈的样子,继续说道。“陛下您是龙体金贵,臣在那大殿底下又是站着又是跪着,这身子骨是前面痛来后面也痛。”
“那朕给汪正你寻个坐?”
朱昭延抱着他,汪晚意只觉得身子像是腾了空又落了地,他在他这里也寻到了不怎么正经的座处。
朱昭延把玩着他胸口处系着的玉坠子,他们二人贴得近,做什么也都方便。
唇就这么又贴了上去,辗转流连,绕住彼此的舌尖, 只觉得身子的某处燥热的像是在烧,烧的他似火焚身,烧的他意乱了情也迷了。
“陛下,您真滑,就像是臣幼时泥地地抓的泥鳅。”汪晚意轻笑一声,十指拢住朱昭延的发里。“燕京之都,明宫之中,美人陛下,晚意好逑。”汪晚意忍不住吟道。
额头与鼻尖相抵,绯衣配美人,黑衣也称。
“这成语典籍诗词歌赋,学起来就是让你这么用了?”朱昭延被他这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诗词听笑了,他搂着他的腰,腾出一只手曲着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不薄反倒是自成姝丽的精致唇型勾成了个弯。
“臣这叫活学活用,融会贯通,雅俗共赏。”他嗔怪的捂着自己的脑门儿,眼睛却是笑的弯成了一道月牙。“这雅的是您,俗的是臣,说来说去还是臣占了您的便宜呢,买卖不亏还赚了个美人儿,甚好甚好。”
可刚说完,汪晚意又遗憾的摇了摇脑袋,唉声叹气又不情不愿的说道。“真是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