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昭延一把将他的面巾扯下,面巾下的面容很陌生,并不像是中原人的样貌,更像是满洲异族。
“噗嗤。”朱昭延突然笑了,但是那双眼睛里却是浓浓的嘲讽与深深的杀意。“你觉得朕会信吗?”
“在我……我……胸口……有……”那杀手继续困难的说道。
朱昭延眉头一皱,他伸手准备探向搜着那杀手胸口衣怀处,手在触碰的时候停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犹豫的将手伸了进去。
那衣怀中有类似木牌的牌子和一张纸条。
他打量着木牌,发现这块木牌是檀木造,中间用烫金烫着几个字。
永平府令。
这牌子是永平府知府邓凤庆衙役的牌子,朱昭延心里想着,又看向手中的纸条,上面是汪晚意的字,他不能认错。
燕京林中山洞,诛杀不留活口。
他只觉得可笑,他甚至真的因为汪晚意的几句谎话而心软没有下杀手,而汪晚意早就安排好了所有部署。
茶馆,刺杀,逃亡,山洞包括那些话,知道自己今夜就是要暗杀他,这一路的荒唐都是这阉人在配合自己!
好啊!好啊!真好啊!
朱昭延凉凉的看着手中的这支染了血的银簪,从杀手的皮肉中拔了出来,杀手咽了口唾液,可没等他松口气,下一秒,他仅剩的两脚脚跟处的筋脉又被朱昭延割断。
他收回银簪,从地上举起那把刀,杀手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活下来也只是废人废棋,刺杀成功便成仁,不成功他要做的事也已然做成,横竖都是一死,他绝望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