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的身手敏捷,每一个招式狠毒,就算换了身体,但一些武功招式还是能记起一些,朱昭延躲了几次攻击,但又因为身体的绵软无力身上被划出了好几条不算浅的伤痕。

刀砍在断木上,随着杀手施加的力气,断木马上被砍成两半,他立马向后褪去,那刀直接划破了他的胸口。

鲜血从口中和胸前流出,冷汗和血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整个身体。

那杀手继续向他袭来,朱昭延红了眼睛,用他全部的力气翻滚到九百岁身边。

那杀手继续挥刀砍来,朱昭延的右手在九百岁的背侧摸索了几下,随着刀落下,他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尖刀,一滴滴的鲜血落下,他顾不上痛,那杀手开始下压着力度。

他咬着淬血的银牙,身子猛的一转伸出腿,那杀手直接一个没站稳跌了下去。

手上的刀掉落,那杀手反应过来去捡,但身体却朱昭延用力的压住,杀手挣扎着将头看向朱昭延,只见一个浑身是血已经看不清样貌的男人,头发披散,鲜血淋漓,阴冷的月光下,只有那双如地府阎罗的眼睛在闪着光。

他举起那支银色的簪子,从他的左手腕割开,切断他手腕的筋脉,直到确认这只手废了才又换到了下只手,毫不留情的又割了下去。

“啊!!”杀手惨叫着,剧痛令他差点咬断了舌头。

“说,谁派你来的。”阴冷的声音从朱昭延口中说出。

杀手两只手无力的垂了下去,能动的就只有两条腿和被压死的胳膊,那支银簪子捅进皮肉中,很浅但不致命。

“汪……”

“汪正?”朱昭延手一顿,为了确认杀手所说的是不是汪晚意,他说出了汪晚意的名字。

“是……是……他。”那杀手语气不稳,说出口的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断断续续,听起来很是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