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地找了一根长长的木枝,将两人的衣物挂在了火堆上方烘烤,一黑一绿两个鲜明的颜色在火焰的照耀下,闪着粼粼的光。
“能让陛下照顾晚意,想必晚意上辈子一定就是那悬壶济世的云游名医,积了满满的功德。”
汪晚意的里衣腰侧已经被血染透,那张惨白的脸上还是带着不减的笑意。
此时的汪晚意相比起朱昭延这副常年卧床的身子,看起来还要来得更加虚弱。
上辈子善用光了,这辈子就只剩了恶?
朱昭延刚想说出来,但到最后却是欲言又止。
就当是汪狗的寿元未尽,叫他再多活几天。
“撕啦”一声,朱昭延将自己衣角一把撕扯下来,走到汪晚意的身边坐下来,看着他说道。
“把里衣也脱了,难不成你要等血干结痂了,再扒下你一层皮?”
说话还是这么没好气,这小皇帝说几句软话能死吗?真是不服管。
“臣是怕伤口狰狞,惊着了陛下。”
“就这样?”朱昭延挑眉说道。
他连西缉事厂都进过了,还会怕这?
朱昭延瞪了他一眼,开始自己上手解开汪晚意的衣袍,两个大男人宽衣解带倒说不上能害羞到哪里去,只不过汪晚意算不算的上大男人,还真是说不清楚。
“陛下,您宠幸各宫主子的时候莫非也是这般猴急?”汪晚意打着趣,他手突然握住朱昭延行动的手笑意盈盈的看他。
这阉奴果然是会讲笑话,讲的都还是容易掉狗头的。
他伸手拍了下汪晚意握着他手的手背,汪晚意也由着他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