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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道:“诸公都是贤才,怎么能说不贤呢?”

谢迁道:“问的是你,莫说我们。”

呃……

问到这个问题,反而令叶春秋难以回答了,这是个悖论啊,自己若是不谦虚,不免被人说是自吹自擂,可自己贬低自己,似乎也不甘心。

于是叶春秋索性闭着嘴,讪讪而笑。

反而刘健的表情很凝重,深深地看着叶春秋道:“这件事,你不可等闲视之,春秋,我给你交个底,那刘瑾此前就到处散播,说你和陛下在暖阁里一起琢磨什么海战,这若当真有什么意外……”

叶春秋亦是认真地看着刘健,仿佛看出了刘健的关心,便颌首道:“我与陛下既是兄弟,他若是有什么好歹,这个责任,我自然愿意负担。”

叶春秋甚至心里想,陛下坐不住,自己只好陪着他惊天动地了。

“还有,你实说了吧。”刘健徐徐道:“上一次卢家和刘家的事,其实和陛下有关吧?”

刘健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不禁愕然,万万料不到,刘健居然一直清楚这些底细。

见叶春秋答不出,刘健慢悠悠地道:“刘大夏和卢文杰的事,老夫怎么会没有耳闻呢?”

说着,刘健便和谢迁对视了一眼,谢迁则是无奈地摇头,接着刘健道:“老夫与刘大夏,也算是同朝为官,有些事,自然是略知一二的,现在水师建立,迟早要清扫私船,这些事,老夫也知道。”

刘健突然苦笑,过了半晌,又道:“你一定会认为,老夫既然知情,私船这样的事,为何不管,哎……那刘大夏,不简单啊,老夫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呢?在你看来,私船对于国家影响极坏,可是老夫乃是内阁首辅,要顾的可不只是一群江南的私商啊,私商势力庞大,京师和朝中都有人,若是老夫只顾着私商,为了杜绝走私而引发朝野的动荡,你自己说,这样对国家有好处吗?水至清而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天底下,着紧的事实在太多了。在你眼里,老夫是奸贼国贼,可是……”

刘健说到这里,不禁摇头,便再也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