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也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可能过了火,心里有一种很强的罪恶感,觉得挺对不起这几位老大人的。
呼……
刘健总算呼出了一口气来,然后淡定地道:“叶修撰,你且下去吧,劳你打探,倒是费心了。”
叶春秋显得低眉顺眼,几乎不敢去看刘健的眼睛,只是唯唯诺诺地道:“是,下官告退。”
茶房里很安静,只有偶尔咳嗽和茶盏碰撞的声音。
大家都没有说话,直到良久之后,李东阳才慢悠悠地道:“刘公、谢公,这陛下,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
这不是假话,而是实情,朱厚照的尿性,大家也早是有所见识。
李东阳又道:“这事疏忽不得,怕就怕这个万一,实在不行,去和陛下……商量商量,让叶春秋去给陛下暗示一二,只要陛下得到了满足,或许……”
“哼!”谢迁显然不肯让步,他知道李东阳的意思。
刘健慢慢地呷了口茶,却是严肃起来:“我等奉了先帝的遗照,辅佐天子,若是不守住底线,如何对得起先帝知遇之恩?不能开这个先河。”
第六百五十五章 罪己
自那次被刘健他们问话过后,内阁那儿至此便没有了音讯。
没有再找他,倒是让叶春秋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去待诏了,眼下是宫中和内阁卯着的时候,得避嫌才好。
所以叶春秋也就一心忙着镇国。军的一应事宜,等到了除夕将至,袷祭也就要开始了。
在太和殿所悬挂的匾额乃是太祖皇帝钦定的四字,既所谓‘敬天法祖’,而这四字,几乎给大明朝的礼法定了最基本的基调。
礼不可废,祖宗不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