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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茶,叶春秋逮空便去后头的耳房里练字,他现在每日拿着王华的行书来练习,进步已经不少,话又说回来,自从上次给了王部堂修书之后,现在还没有回音,不知是不是惹恼了那位王部堂,算了,现在事情已经够多了,不去多想了。

练习行书有个好处,就是一方面练,同时还可以为谈允贤抄录医书,谈夫人现在刚刚在宁波安顿,所以暂时也不必来同济堂坐诊,可是既然答应了每日将那妇科的医术抄录出来,叶春秋自然要信守承诺。

偶尔,他会给家里修书报个平安,老爹也会偶尔托人送来书信,大抵是一些勉励的话,因为住在舅舅这,所以叶景也颇为放心。

现在似乎最重要的还是将医馆的事解决干净,等到步入正轨的时候,凭着药方还有几个大夫以及谈神医在此坐镇,医馆就可以财源滚滚,自己手头上也就没那么拮据了。

嗯……看来是时候了,也该和那些苍蝇一般的人做一个了断了。

叶春秋目光之中,透着一股自信,他稳稳当当的下了笔,笔下的小楷更加端正一些。

第九十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大人,这次可真的不妙,足足四天,竟是一个病人都没有,此前招募的十几个大夫和学徒,如今只能在那干坐着;无人来看诊,每日的开销却是不少,一月下去,要储藏药材,给付薪金,单这两项,就是几十两银子,这样下去可是要坐吃山空的啊,不,不,如今这山已是空了,柜台里连周转的银子都没有,只能借贷,修葺新店的时候,几个木匠和瓦匠的钱还没付呢,如今也是隔三岔五的上门来讨要,再不想想办法……”

依然还是在鄞县衙门对面的这座茶楼雅室,周主簿一脸铁青,看着急得跺脚的赵高,他脸上的怒气更胜,咬牙切齿的道:“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如今你我都是告贷不少,博仁堂的新店和旧店的开销,只怕也难以维持了。”

“不如请县里的差人,直接封了他的铺子……”赵高压低了声音趁机道。

周主簿来回的踱了几步,正待要急转过身,大袖子却是拉扯住了灯架子,那灯架顿时打落下来,周主簿心情更坏:“封铺子?用什么名义,你当本官是天子吗?鄞县是府治之地,本官的上头有县尊和县丞,再上头还有知府、同知,这么多双眼睛,无缘无故的封了一个秀才的铺子,还嫌闹得不够吗?”

赵高吓得大气不敢出,显得垂头丧气。

周主簿将眼睛眯了起来,那瞳孔收缩了一下,掠过了一丝杀机:“办法也不是没有,今夜,你去烧了博仁堂。”

“什么?”赵高吓的面如土色,打了个冷战:“烧博仁堂?”

周主簿冷笑:“不错,就是烧了博仁堂,当然,要小心,火情要控制住,烧得差不多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