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煦默了一会儿:“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沉默的卫煦忧心忡忡。

衍天宗和药宗关系好,就像卫煦师兄和明雩至交一样,她从小就认识卫煦,两人一道上山抓鸟下河摸鱼,亲得就像穿一条裤子的亲姐妹,她还没见过这么悲天悯人的卫煦。

明心唏嘘起来:“怎么了?”

卫煦撇开头,不答反问:“既然已经醒过来了,就不能普普通通的活下去,一定要去查从前的事情吗?”

明心停了停,抬起头看风卷残云。

“我遗失了很多记忆。我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是燕纵,他看起来离走火入魔就差一点点,后来我想起来了一些,但还是不记得他。”她笑着指自己空荡荡的脑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总觉得亏欠他很多,搞得我都不敢问他我是怎么死的。”

卫煦压着嗓音,神色肃穆近哀:“是他欠你。”

逝者已逝,那都是三百年前的事了,明心满不在乎地摆手:“谁欠谁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这里,我跟他不够熟,很多事情我没法向他求证……欸,说起来,你能联系到我哥吗,通传一声,让他来接我,隔得太远,我自己找不到回衍天宗的路。”

卫煦道:“……你现在回衍天宗,燕纵能把北天山都劈平了。”

明心:“……”

卫煦:“你真的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

明心应了一声。

卫煦道:“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