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故事有很多,魔修显然不差脑子,不会干举百万雄师只打一波的脑残事,大家像模像样的搞阴谋阳谋;修士与魔修的战线拉得很长,每一道突破口的驰援占守,每一个关隘的进退反攻,都是修士血肉堆成。
无数修士陨落,又无数修士崛起,短短几句篆书,薄薄几页白纸,记录了驱魔二十年。
明心不知道自己历经几何,看过几次这样的画面。一本书翻尽,卫煦翻上房檐,踱步到她旁边蹲下,把手里的纸扇别到腰后,又从储物袋里翻出两个苹果,一个递给明心,叹道:“那么久过去,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明心扭头看着旧年好友,眼睛里充斥不解。“很久了吗,对我来说,上一次见面还是上次,”
她沉思片刻,补充道:“就去年。”
她的记忆截止在警世钟敲响之前,她仔细算过时间,她上一次见卫煦确实是去年,她记忆的去年——虽然她的记忆空了很多年。
卫煦一噎,一腔伤感戛然而止。
他奋奋地咬开苹果,道:“不愧是你。”
明心坐在藏书馆顶层正脊,掂了掂手里的苹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死的?我哥怎么样了?还有我父母亲,燕纵说他们失踪了,其他大能都是自爆,只有我父母是失踪。”
卫煦沉默了一瞬,怒道:“你不是才醒,怎么这么多问题?难道燕纵就没有把事情都告诉你?”
明心:“……没。”
卫煦更怒了:“那你不去问他,跑来问我一介废材?”
“这不是不太敢,我才醒过来,他一把剑就架在我脖子上,我差点就没挺到现在来见你。”明心幽幽叹了一口气,“当然,这些都过去了,现在,他说我跟他是道侣,我…我居然能出这么有牌面的事儿,啧,以前真是小看自己了。”
回想从前现在,稳不过三秒,明心一失声先笑了出来。
“燕纵,一个高岭之花,出生就站在冰山上的人,谁曾想,一转眼,我变成了他求之不得的白月光了,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