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
明心,一个哥哥人养大的病秧苗。
在她病得要死到病得不那么想死的里程碑式人生里,明雩可谓是呕心沥血,就差把她装进口袋里,到哪儿都细心养着了。
就这谁能让明雩受委屈,明心头一个就不答应,哪怕是她自己也不行。
于是抄完经的第二天,她带着自己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笔书,跳进她哥的寝屋。来就学的外门弟子众多,衍天宗宗内专门辟了一块地建房舍,单人单间,明雩以身表率,也住在里头。
那日没有早课,大班学子练剑的练剑,比武的比武,闹得比菜市场还喧嚣。明心进屋的时候,明雩正忧卒地喝养生茶,一眼看见明心,头又疼起来,手里的茶都不香了。
“你又怎么了?”
明心蹭到桌前,也给自己倒茶。“哥,你没给那谁道歉吧。”
“什么哪个谁,好好说话。”
“就是那燕纵。”
明雩白眼一翻:“没呢。”
他正头疼这个事,昨日放课,他想约燕纵,可燕纵以要练剑辞了。他也不好强逼,只好等他空闲再做打算。
明雩和燕纵的关系不差,应该这样说,明雩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差。
他就如同朗朗清风皎皎明月,亲和有礼,和谁都有点交情,谁都卖他三分薄面,燕纵拒绝也不是拿乔,因为他一个无情道,就是这么个样子,换谁来都是这个样子;彼此双方都知道,并宽容对方的生活习惯,甚至还比别人多出那么一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明雩从未因为少年时的紫薇明星卦劳累,对他来说,有燕纵这颗暗星和没他这颗暗星是一样的,都不妨碍他实现理想——他的理想是立一太平盛世,供他弱到出奇的妹妹百岁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