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柴可夫斯基来自极寒的战斗民族,他的脾气可比李斯特要好多了,一点一点引导着狗卷荆前进。
“我们重头再来一遍。开头这里你的手臂要用力,但不能僵硬,要像鹰俯冲捕猎的一瞬间,稳、准、强。实际和乐团合作的时候,这里要看着指挥同时注意乐团的声音,这个位置你的音都是强而有力的,乐团需要配合你,但不能光顾着你自己的表现,你要给乐团一点回应。”
狗卷荆就跟这首曲子磕了足足三个月。
柴可夫斯基来验收最终成果的这一天,除了他之外,肖邦、李斯特和贝多芬也连上了线,好好一个小测变相成为了年终大测。
“别紧张,小荆。”正牌老师首先安抚了一下小弟子,“李斯特和贝多芬只是碰巧过来听听而已。”
好一个而已。
放两个顶尖音乐家在这里坐着,没有一个琴童不紧张。
但狗卷荆确实不紧张。不仅是因为他本身缺了紧张这条弦,也经常通过各种途径接触他们,还因为他弹这首曲子的本身,就是渴望表达。
事实上是,这师爷孙两又双吵架了,来找肖邦当裁判,而肖邦和柴可夫斯基约好了要听狗卷荆的第一首协奏曲练习,不肯走的两个人就一左一右当上了背景板。
坐在中间的是肖邦,左边的表情臭的李斯特,右边是格外严肃的贝多芬,再也没有比他们存在感更强的背景板了。
另一个窗口的柴可夫斯基都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
狗卷荆倒很淡定,他挨个问好之后,若无其事地准备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