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荆重重点头。
两个人达成共识,就迅速进入到了练琴的阶段。
“我觉得,嗯……”柴可夫斯基哭笑不得,“开头可以更加的柔和一点,热情、热烈、热爱,不要那么的生硬和死板,要放松的……”
看小孩砸钢琴的样子,从声音当中就听出了他力量感。太力量了,反而像要冲出去和人打架了。
奏鸣曲的难度不是很高,以狗卷荆的水平,柴可夫斯基的预想是他由于年纪的关系,那种迸发的力量上不去,结果他恰恰相反,不是给不出,而是给太多了。
常年挨打的小孩有强壮的手臂和喷涌的情绪。
“把情绪扭转过来。”俄国人不断提醒:“你要面对的是钢琴,你的力量要层次分明地传递出来,不要太着急了。你的情绪也是逐渐递增,像竹子一样一节一节地往上生长,朝着阳光努力,最后冲到顶点再有一个喷发。”
“稳住,没错,稳住,给一点,再给一点……”
恰恰是这个地方最难。
钢琴和弦乐器最大的区别在于,它并不是直接触碰琴弦,它是敲击琴键实现发音,这个时候要控制音乐的音色就很难,还要通过这个音传达感情,更难。
柴可夫斯基教给狗卷荆的就是这个。
同一个音,它的音色纯度、层次、颗粒感,要干净清晰地传出来,才有可能传达给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