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大狮子只有等小狗卷睡着了才能变回原型, 还要放轻脚步, 生怕把他吵醒。就连跟库洛里多抱怨都要小小声, 听起来就像是撒娇一样。
月瞟了一眼可鲁贝洛斯,实在不想提醒他愚蠢的同类,小荆的房间有隔音的魔法阵。
不然凭他练琴的声音,早该被左右邻居投诉了。
魔法师握着可鲁贝洛斯的两只大猫爪,手指梳理他的鬃毛微笑听着他小声抱怨。
看起来很生气,但依旧很贴心。
库洛里多撸了两把狮子的耳朵,可鲁贝洛斯忍不住舒服地咕噜噜。
月都没眼看了。
他愚蠢的同类难道没看出来,主人撸他的手法跟撸平安的手法一模一样吗?
而平安更惨,小家伙在一种魔法生物的威压之下,只能躲在狗卷荆的被窝里瑟瑟发抖,靠着狗卷荆获得安慰。
只是天气越来越热,狗卷荆也受不了平安那么一大坨猫靠过来,热起来就会把猫咪一脚踢下床。
平安不敢叫,绕了狗卷荆两圈,小主人睡得正香,它干脆把心一横跳出窗外。
附近的街道就多了一只天天晚上巡街的猫猫,陪完狗卷荆练琴就会回家。
所以第一个发现异常的,也是平安。
猫猫不知道怎么处理,干脆把狗卷拉了出来,狗卷荆一看才知道,公园里躺着一个生死不明的男人。
他穿着贴身的黑衣黑裤,配上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躺在了公园灌木丛之中。这个位置路人经过都不会发现他,是个视线盲区。
男人的身上趴着一只丑丑的长虫,虫子在狗卷荆靠近的时候挪动了一下位置,露出他腹部那个半圆形的伤口。他的血留了一地,还有从伤口隐隐流出的内脏,正常人受了这样的伤早就死了,奇就奇在这个男人还活着。
他呼吸微弱,确实活着,虽然也活不久了。
这种强悍的生命力,世间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