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荆看见男人,就知道库洛里多为什么没阻止自己半夜出门。
大概是当师徒久了,小家伙也能摸到一点库洛里多的思考模式了。
他靠近男人蹲下,命不久矣的人眼睛闭上又睁开,他的手指轻微的动了动,试图握紧手里的武器。
不用怀疑,如果对方还有行动力,就会暴起一把击杀掉他。
就在这个瞬间,狗卷荆就查到了他是什么类型的人,决定s次元魔女对症下药:“要交易吗?”
……
甚尔早就早就知道这个狗屎的世界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他出生了这么久,唯一能够称得上好事的,就是和小姐相遇。
明明已经决定干完这一票就要开始新的生活,把狗屎的禅院姓氏改掉,舍弃掉过去的一切。
然后他就要死了。
甚尔捂着伤口,鲜血染红了咒灵的身体。智力低下的它顺从甚尔的指示,吸收着他的血液,抹除了他留下的踪迹。
但是咒灵没办法替他治愈伤口。
这种程度的伤,即便是天与咒缚也无法靠着自愈力痊愈。
换句话说,他就要死了。
甚尔对此早有准备,只是在这个时间点,让他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大概每一个倒在黎明的人都是这样的不甘吧。
该死的禅院家。
该死的天与咒缚。
该死的世界!
甚尔的动作却和他内心的怨愤相反,他靠着意志力甩掉了追兵,极其冷静地寻找了一个偏僻的街区,在确定没有人追击来之前,倒在了公园的灌木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