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握住金笼的指节微微泛着青白色,他感受着身体内虚弱的气息,手指软弱无力的颤抖,难以言喻的羞恼之感袭上心头。

他费力的靠着笼柱站起身,大腿上的肌肉毫无力量,若不是靠着笼柱,或许他早早便该栽倒下去了。

黑暗仿佛正在持续性地吞噬着他的心脏与活力。

它让他生出许多糟糕的、难受的妄想。

陆沧能走到那样的地位,自然心志也是极为坚韧的,但多日的不见天光也叫他对助理先生的到来生出期待。

这是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也是谢慈想要让他‘听话’的一种手段。

这是博弈的过程,所以每当陆沧开始生出这种荒谬的念头的时候,他就会掐住自己手腕的虎口。

久而久之,虎口处都被硬生生掐出血痕来。

谢慈或许知道、或是看到也当做没看到。

陆沧终于支撑不住的半跪在地上,膝盖的关节被撞的发出沉闷的‘咚’声,药物让他的神经变得迟钝,似乎连痛感都变得不那么明显起来。

但陆沧知道,他的膝盖大约是淤青了。

自嘲的笑了一声,大约是造孽太多,如今他的报应终于到了。

喜欢的人亲手将刀·刃插入他的心脏。

谢慈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实在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