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不会知道,他这条对方眼中忠诚的狗,野心已经大到噬主了。

陆沧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向来谨慎的他才会对眼泪涟涟、装模作样的助理先生露出那些细微的怜惜。

男人总有这些糟糕的天性,面对着喜欢的人苦情的告白,一边心生怜惜,一边又忍不住的产生窃喜。

你瞧,谢慈果然还是喜欢他的。

陆沧扣住谢慈的手腕,他深黑如森的眼直视着青年,嗓音压低:“阿慈,我以为我们这么久,该是早有默契。”

“我以为我喜欢你,这句话不必说出来你也会明白。”

谢慈挣扎了一下,他的表情逐渐恢复了冷静,或许是因为哭过,青年苍白的眼尾浮上锥刺的红晕,像稀释后的玫瑰花液。

他的呼吸声放的很轻,激动后冷却的热气挂在他的耳畔,他定定的看着陆沧道:“你喜欢我,能马上宣布和我结婚吗?”

“陆沧,你不会的,你还有你的宏图没有实现,你不需要一个毫无家族助力和实权的妻子。”

谢慈的声音很冷静,没有丝毫的尖锐与刺骨,只是平静的陈述出来。

陈述出陆沧一切妄想的念头。

“你不过是一面想得到权力,一面又不习惯我不再围绕着你一个人转。占有欲作祟而已。”

陆沧眸光微微凉下来,他很少被人用这样谴责的语气责怪,尤其是一向对他极为顺从的谢慈。

他说:“阿慈这是在怪我?”

谢慈垂下眼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