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厌,声音很淡:“自己起来,既然要当狗,就好好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像在训狗一般,主人的表情毫无怜悯,只有反复的冷漠与嫌恶。

宋厌却更兴奋了,他颤颤巍巍的直起身,伸出的舌头好像能垂涎,又好像畏惧,他的眼睛却没有太多的矛盾,只有纯粹的爱慕与至死不渝的信仰。

谢慈其实没对宋厌做过什么,这个世界原剧情里宋厌就是个从头到尾的反派,身世描述并不多,所以变成这样,谢慈也就顺手查了一番。

宋厌是个私生子,从小被母亲带大,但他的母亲精神不太正常,经常虐打他,偶尔也会对他很好。只是宋厌母亲正常对宋厌好的时候不让宋厌喊母亲,只有在癫狂虐打的时候才逼着小宋厌喊妈妈。

这约莫就是病根。

谢慈并没有因此对宋厌生出什么怜悯的感情,宇宙这样大,更惨、更绝望的人生谢慈都一一体验过,他早就丧失了最基础的怜悯。

看上去再可怜的狗,饥饿的时候也有噬主的风险。

人能相信的永远只有自己。

那日后,陆沧对谢慈的态度越发暧昧难言。

比起宋厌,与谢慈朝夕相处的陆沧自然更了解助理先生的喜好。

他会在恰当的时候送上一束小玫瑰,并不张扬,十分符合内敛斯文的助理先生,往往这个时候对方可能会陪伴着他一起参加宴会,小玫瑰便有了最佳的用途——别在助理先生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