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面上是毫无差错的微笑, 他颔首道:“谢谢, 你们路上小心。”
几人笑着同他告别。
宋厌半靠在谢慈身上, 黑玻璃球似的眼好像即将破碎, 他什么也听不见,只顾得上醉醺醺的道:“妈妈,你和陆沧在厕所做了吗?”
“·······我听到你喘的声音了·······我就站在门外。”青年脸上是病态的红,他就这样吃吃的笑着,好像一件生锈无法动弹的报废机器人。
“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更爽一点?但你马上就是我老婆了······我也可以,我也可以········”
宋厌说着,迷糊的摸着谢慈的手往他腹肌朝下放,眼中一片猩红,衬着眼尾的胎记,简直疯癫了。
青年醉醺醺的站起来,却又因为站不直,不住的往谢慈身上倒,他火热的唇印在谢慈解开的领口,张唇便要含住那片温热的雪肤,声音迷迷糊糊的:“·······妈妈,他有什么好的,我当你的狗,你别不要我。”
宋厌说这样的话丝毫不觉得羞耻,他淤黑的眼甚至显出几分朝圣般的仰慕来。
谢慈静静看着他,斯文的助理先生卸下一切的情绪,他更像是一具没有丝毫情绪的冰雕。
谢慈并没有说话,温凉的手稍稍使力,毫不留情的将宋厌推开。
宋厌本身就站不稳,被这样一推更是控制不住的往后栽倒。
玻璃瓶碎了一地,碎片扎在青年的身上,细密的血液像是彩绘的颜料一般蜿蜒般从皮肤上往下流淌。
像受难的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