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观赏的到底是人还是花,就不得而知了。
谢慈并不理会对方,白色的灯光映衬着黑夜,光线打在脸上,莫名的有些显灰。
整个大厅中只余下谢慈和宋厌两人,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像是两个沉默的影子、石雕,没有生命,只是站在杂草中被风渐渐吞噬。
剪刀的声音彻底止住,谢慈将绿色的残枝丢入黑色的垃圾桶,他拿起一张白纸,随意擦拭了一下手腕,理理衣袖,迈步就要离开。
“不睡客房吗?”
阴郁的青年人如此说,见谢慈抬眸看向他,他乌鸦似的眼微微弯起一道古怪的弧度,暗的透不过一丝光线,他虚情假意的说:“陆沧亲自为你安排的客房,妈妈,你舍得离开吗?”
谢慈手指神经质的蜷缩了一下,他只是冷冷的看了这个疯子一眼,头也不转的准备离开。
可宋厌却不打算放过他,他低声喃喃道:“妈妈,客房就在主卧的旁边,那他们晚上接吻、做i的声音,妈妈也能听到吧?”
谢慈顿住脚步,他侧首,精致斯文的眉眼全然是嫌恶与恶心,助理先生无疑还在装腔作势,他努力让自己平稳气息,对宋厌如是道:“宋厌,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
“总是呆在阴沟里,脑子里也全都被淤塞的泥巴塞满了?”
宋厌轻轻将手指放在唇畔,他冷白牙齿啃咬着指甲,眼角红色的痕迹有些阴森的吓人,可恍惚间,又叫人觉得那像是一滴血色的泪,可怜又丑陋,像癞·□□似的鼓着眼球,垂涎着白色展翼的天鹅。
谢慈勉强顺下胸口不上不下的恶心感,他转身想走,宋厌却又哑声道:“妈妈,你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