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沉默下来,竟不敢再多看谢池一眼。

谢池也不在意,好一会他才最后轻声说道:“这是池最后一次帮兄长,待兄长脱困,日后兄长与池便再不是兄弟了。”

“如此,池便先行告退了。”

谢慈猛地站起身拉住谢池的袖口,也顾不得这异样的模样丢不丢人,谢池顿了一步,深深看了谢慈一眼,眼神飘过身后那些垂着头的太监宫女们,转身离开。

谢慈手上一空,嘴唇嗫嚅了一下,好一会儿,等人影子都消失了,才轻声道:“对不起。”

他好像总是这样,很容易就搞砸了许多事情。

他爹时常被气得跳脚,喜欢的人也能认错,亲弟现在也终于对他失望了。

谢慈脚步虚浮,坐回座椅上。

他眼中是惶惶然的茫然,忽的便想起谢池从前对他的好来,谢池对他总是十足的耐心,无论他怎么没出息,对方总是沉默的站在他身边为他解围,每次宴会上获得的绢花都会送与他。

为什么他从前会一概地忽视对方眼中隐晦的讨好与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