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天下之前,他得保证自己能活下来。

沈玉书没想到发作的次数开始变得频繁了起来。

从前至多一月一两次,这次却仅仅相隔三日。

无计可施之下,他只能命人提前放出玉奴体内的血蛊虫,那些血蛊虫泛着深红,头部的口器极为尖锐,在药浴的桶内泛着猩红可怖的血色。

乍一看,叫人以为那是一桶鲜血。

沈玉书一张脸已经不是从前的冰雪冷色了,他苍白的像一张白纸,好似一揉便会彻底碎成片。

比死人还叫人生冷。

他挥退伺候的人,不许任何人守着房门,好一会儿才慢慢解开外衫、内袍。

随着一层层衣衫的落去,他那苍白的皮肤终于彻彻底底的露了出来,那是极为惊悚的一幕。

沈玉书通身布满猩红的血点,血点与血点之间会有一道丝线般的血线相连,乍一看过去,就好像是一具身体被刀刃切割成无数块一般。

他走入那血色的浴桶,任由血蛊虫钻入他的身体,为他植入药人的血液。

那种痛感比活生生割去舌头还要痛苦百倍,即便是忍耐了十几年了,沈玉书依然无法控制自己,喉头克制不住的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甚至从桶内徒手抓起一只血蛊虫,在血蛊虫钻入他的身体之前,撕咬着将它先吞噬。

这是比兽类还要血腥残忍的一幕。

也是沈玉书,或许叫巫晏清更恰当,当年改天换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