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书:“何事,谢大人尽管说便是。”

谢池道:“我希望在助你成就大业之后,沈郎君能赐下一道旨意,让我与谢小侯爷成婚。”

沈玉书脊背稍动,竟是露出几分微笑:“这是自然,谢大人是栋梁之才,玉书自然不会亏待了。只是没想到谢大人竟对相处多年的兄长生出这等情谊,实在叫玉书好生惊讶。”

谢池面色复杂,好一会儿垂眸道:“不过是想争一次罢了。”

他问沈玉书:“沈郎君对家兄是何想法?”

沈玉书唇边的弧度平下去,指尖深入掌心,他的唇自然泛白:“并无想法,聒噪。”

谢池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沉稳的面上露出几分笑意:“如此,日后在下必会管好兄长,沈郎君放心。”

沈玉书淡淡的点点头,未发一言,好似浑然不在意,只是他的手腕上陡然泛出几分浅灰如蛛网般的丝线,从指尖蔓延而上。

等谢池离开后,沈玉书挺直的脊背才好似垮下几分,他冰雪似的脸上露出一种阴戾的神色,身体痉挛似的颤抖,脸上也开始慢慢泛出青白之色,沈玉书身旁的寺人大惊:“主子,请您息怒!现下并非月末,怎的提前发作了!”

沈玉书勉强支撑着身体,低声道:“无须在意,一刻钟内取玉奴的血给我。”

寺人连忙吩咐暗卫取血。

一刻钟后,沈玉书饮下那一小盏泛着浅黑的蛊血,面上慢慢恢复正常,指尖的灰色也缓缓消退。

他手指死死抓着鱼白的袖袍,眼中透出一种阴森的欲·色。

必须要提前计划,他需要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