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压低嗓音道:“除了个别几个坚定拥护皇权党派的,其他的都差不多被拉拢过来了。”
“对了,中立派以谢池为首的一派言辞不明,没有表态。”
沈玉书淡声道:“皇权党不必忧心,中立党的谢池也不算阻碍,我手中有他想要的消息。”
他说着,手指轻轻摩挲着腕上的佛珠,深黑的眼愈发叫人心惊胆战。
萧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如此便好。沈郎君,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想询问,不知你可愿解答?”
沈玉书颔首。
萧崇直视座上冷淡的男人:“沈郎君或许听说过,我与谢家小侯爷是打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他向来对人情世故一文不通,甚至都不知道我暗中爱慕于他。如今谢小侯爷对郎君如此殷勤,我想问问郎君对谢小侯爷可有意?”
沈玉书转动佛珠的手腕停顿了一下,好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扣动佛珠,他面上极其冷静,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只平静的告诉萧崇:“萧小将军大约也听说过,我对谢小侯爷并无意,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萧崇这才露出几分笑意,双手拱起:“如此,沈郎君既对他无意便好,萧崇想恳请沈郎君,待大局已定之际,赐予我与谢慈成婚。”
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都沉静了几秒。
沈玉书大拇指捏住木制的佛珠,浅粉的指甲盖用力的泛出半白色,衣衫领一侧的白色狐绒衬的他整张脸像是寒潭中的冻冰,他说:“萧小将军帮了在下良多,这等小事,自是无碍。”
萧崇躬身:“多谢沈郎君。”
沈玉书看着萧崇离开的背影,眼睫微垂,手指沾上杯中的茶水,轻轻在木制的桌案上写下两个字,一笔一划,极为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