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拿着钥匙,借着声控灯光打开了家门。

家里四处的灯光都亮着,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谢慈皱眉,看到了沙发上半躺着的丈夫,以及桌前地上的一片狼藉。

许多散乱的碎纸屑和破碎的酒瓶,玻璃块都散在了地面上。

谢慈穿上拖鞋,眉头拢的很紧,白净的脸侧散下几分发丝,在温馨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温柔贤惠。

醉酒中的男人似乎听到了动静,手指蜷缩,面无表情地睁开了那双黑沉醉意的眼。

谢慈的脚步有一瞬间顿住,丈夫很少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冷漠的、甚至有些说不上来的阴沉。

与平常耐心稳重的模样完全割裂开来。

齐景澄静默的看着青年,脸侧还有几分醉意的红晕,好一会儿,他面上的表情才缓和下来。

但与其说是缓和,不如说是强行压制。

他的眼紧紧盯着青年,声音沙哑:“阿慈,回来了。”

说话的语句倒还算是明朗,看来并没有完全喝醉。

谢慈皱眉看着他:“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事情不顺心······”话说到一般,谢慈看到了桌面上、地板上的被撕裂的照片。

许多张,密密麻麻的一层堆叠在地上,谢慈甚至能看到被撕裂的、他和大学时期的丈夫倚靠在一起的笑颜。

这是今天出门之前,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相册集。里面还有丈夫对他温厚的寄语与爱意。

现在,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