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谢慈不同,他甚至没问齐景澄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伤害自己的举动,谢慈总是这样懂事体贴,这样反而很容易叫人生出一种愧疚感。

包扎完后,谢慈将家庭药箱收拾好,又给丈夫煮了一碗醒酒汤,伺候人慢慢喝下,这才上床铺开被子。

齐景澄似乎已经睡下了,对方背对着他,看不清面色。

谢慈只默默打开了一盏小壁灯,太晚了,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可他睡不着。

他始终会回想起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鼻息间陌生的男香仿佛还未曾散去。他还是介意的,怎么可能不介意?

丈夫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揽住别的比他更年轻的青年亲密,却连他靠近一下都要抗拒。

黑色的长发绞在颈侧,再没有从前的柔顺,可他的主人也没什么心情来打理他,谢慈睁着眼发呆的看着窗帘,突然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轻轻在背后轻轻揽住他的腰身。

温热的、仿佛带着几分安抚与难得的温柔。

谢慈身体微僵,可他不敢不回头,于是只是沉默的垂着眼。

他分不清楚齐景澄的意思了。

对方的动作仍在继续,长发的青年被男人轻轻抱住细腰,是极为温柔怜惜的动作。

谢慈是向外蜷缩的姿势,齐景澄便将他全然裹住、抱住。

想来对方应当是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