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眼前的男人并非故意这样做的,对方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一切的默契与熟悉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谢慈敛眉,他自然想不到,眼前的丈夫确实不是他丈夫本人,他丈夫的皮囊中寄生着另一具完完全全不同的灵魂。
今天齐景澄休假,谢慈一直耐心的等着,从前他也有过同齐景澄冷战的时候,只是齐景澄向来心疼他,两人所谓的冷战从未超过半个小时。
但这次实在是超出谢慈的预估,洗完碗后,齐景澄竟直接进了书房,再也没出来一步。
谢慈就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睁着眼,长而柔顺的黑发别在耳后,视线落在电视中,但明显是在发呆。
好一会儿他才动了,他穿着与齐景澄同款的情侣拖鞋,习惯性的去切一盘水果,插上水果叉,站在书房的门口顿了一下,慢慢敲了敲门。
长发的男人温顺的垂眼,他的声音也温柔极了,他说:“景澄,我切了些水果给你送进来。”
谢慈推门进去,打眼便能看到齐景澄正戴着金丝边的眼镜,上衣纽扣解开一粒,手上的鼠标不停移动,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对方此时明显无暇顾及他,这一幕熟悉极了,是每一次丈夫忙碌时候的模样,谢慈莫名的缓下一口气,他像从前一样,用叉子叉起一块芒果喂给齐景澄。
齐景澄极为自然的配合他,对方像往常一样下意识的吃下水果,只是下一秒,齐景澄竟直接皱眉从桌边取出一片纸巾凑到唇边,将芒果吐了出来。
见谢慈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齐景澄用一种难以解决的难题看着青年,好一会儿他取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对谢慈道:“谢谢,只是最近我不太想吃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