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受伤快,愈合也快,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慈在这个世界是早产儿,天生患有一种脆性皮肤的病症,他脆弱到哪怕是一张薄纸都有可能割裂他的皮肤。
也因此,谢慈从小便被人称为‘瓷娃娃’。
这并不是什么夸奖的、好听的称呼,甚至于因为这样的体质,伴随他从小到大的便是旁人的嘲笑与不理解,甚至是孤立。
因为他是‘怪物’,一碰就会流血。
这么多年来,只有齐景澄是真正心疼他的,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结婚两年,齐景澄十分清楚谢慈的性子,也知道青年稍微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有下意识掐掌心的毛病。
但这还是第一次,对方放任他这样伤害自己。
谢慈垂眼,安安静静的将碗中的白米饭吃完,强行按耐住心中失落的情绪。
他太想问一问齐景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可到最后收拾餐桌的时候,谢慈也没有问出口,他总是这样,温柔、沉默敦厚,习惯性的将一切生活中的矛盾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好在谢慈收拾餐桌的时候齐景澄并未看着,也帮着一起沉默的整理,只是两人再也没有往日的默契,谢慈擦桌子的时候齐景澄不会帮他将长发挽起来,谢慈摆放茶杯的时候齐景澄也不会帮他摆好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