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周遥山顺着极大的惯性被打得垂下头,那双黑色的眸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对青年未散去的心疼。
周遥山没被人打过脸,或者说,打过他脸的人都死绝了。
谢慈是第一个。
可周遥山非但没生气,甚至他依旧凑上前来,低声问着谢慈:“小慈,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谢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黑眸有些涣散,好似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一般。
此时的谢慈不再是那个成熟而斯文的青年,倒像是几年前那个被逼得毫无退路的可怜孩子。
他不像是恢复了记忆,更像是简简单单地被梦魇住了。
谢慈脸色有些苍白,他死死盯着周遥山,伸手再次将对方的脸打得歪了过去。
谢慈的力气很大,不是那种轻飘飘的,更像是一道鞭子被使尽力抽到周遥山的脸上一般。
周遥山蹙眉,他舔了舔·破裂的唇·口,既没有不满、也没有生气,只是放纵、甚至宽容的看着青年,低声问:“小慈记起来了?”
谢慈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又打了他几巴掌。
比起机械的动作,这更像是某种压抑后某种本性的发泄。
周遥山的脸侧脸被扇的红了起来,可他依旧没有制止,他对谢慈说:“解气吗?”
谢慈的回答依旧是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