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双手交叠,他面上显露出几分伤感,心底却毫无反应,像是完全在听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一般。

他甚至会分神的想,原来自己以前是个这么······嗯,傻的人。

明明自己有能力,却依旧会因为所谓的爱情和亲情被人胁迫。

更有意思的是,这个胁迫自己的人,居然是周遥山。

谢慈指尖点了点冰凉的杯沿,想起男人初次见面的失态,以及后续一步步颇有心机的靠近自己,恐怕苏秩的病也在对方的预料之内。一切都掌握在对方手中,这是早有预谋。

谢慈并没有记起关于周遥山的记忆,感触不够深,但这不妨碍他对周遥山的行为产生恶感。

谢慈不喜欢这种主导权在别人手上的感觉,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太过被动,是别人眼中即食的诱饵。

纵然周遥山是他利益场上的伙伴,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永远不会翻脸。

谢慈垂了垂眼,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他知道薛至的眼神没离开过他的脸,谢慈心中闪过几分考量,好一会儿他才有些失落的道:“实在太感谢你告诉我真相了,不然我不知道还要被周遥山蒙在鼓里多久。”

薛至看得心下更酸涩了,他想握住眼前因为知道真相而显得有些憔悴的青年的手,他想好好的安慰安慰他,谢慈却自然的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薛至的动作。

薛至手上微僵,可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失落的、难过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谢慈。

目光自然而然的带上几分贪恋,终于找到了,日夜被炙烧的心脏总算平复下来几分了。

谢慈慢慢放下茶杯,他向前靠了几分,忽的问道:“听你提起,你现在是b市薛家的掌权人,近来苏氏有意向中南部发展,薛先生,或许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