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至简直求之不得,他对商业的事情依旧没有太多的兴趣,但即便不喜欢薛至也只能开始接手、做得有模有样。
人都是要长大的。
谢慈垂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散下一片阴影,他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水,眼神飘忽在窗外。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斯文的面上,显出一种格外空渺婆娑的感觉。
谢慈有野心,他有预感,这位薛先生会是一步很好的棋。
谢慈将一切都安排的很好,主要是那位薛先生实在过分配合,对方简直像个冤大头,也不管自己被不被坑。只要谢慈说什么,他就没有不答应的。
偶尔得到谢慈的一句感谢,薛至简直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乐的没了边。
谢慈不让他来找自己,只有自己需要的时候会找他;谢慈不让他查探自己的住处、也不对外公布两方合作的讯息,薛至也当真全都答应了下来,认真的就差拿支笔记录下来,说对方是舔·狗都不显得夸张。
工作这边进行的顺利,生活上谢慈近几日却愈发显得憔悴。
噩梦夜夜如期而至,并且有愈演愈烈的倾向。
谢慈无法控制梦中那种绝望的、透不过气的崩溃,周遥山愈发清晰的身影本身就像是一场噩梦,谢慈能感受到梦中的自己宛如一条被闷死在塑料袋中的活鱼,挣扎不开,窒息而亡。
夏日的闷雷在夜半响起,簌簌的雨声砸在水泥地上,谢慈再次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