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将男人的手指从自己的手腕上掰开,他冷淡道:“不用。”
周遥山却用另一只手再次握住他的胳膊,泛白的唇抿着,是一副很固执的模样。
谢慈却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雅致的眉头显出几分嫌恶来。
“别碰我。”
装模作样。
青年径直走上楼,对男人苍白难看的脸色恍若未闻,他再也没回头。
这些日子以来,谢慈对周遥山基本没有过好脸色,面对旁人他尚且还能保持冷静斯文的模样,对周遥山他连多看一眼都嫌烦。
偏偏周遥山非要往他眼前凑。
周遥山不是个多能忍的人,但谢慈对他的冷眼奚落竟也全然受了下来。
他送了谢慈许多稀罕少见的歌剧本、诗篇,知道青年以前爱品茶,就找来许多珍贵的茶胚和精贵的茶具。
谢慈根本就不搭理他,刚收下东西能砸的都砸碎,一股脑全放进垃圾袋,就当着周遥山的面丢。
周遥山一开始脸色还会阴沉下来,后面竟然面不改色,甚至有种你想砸多少,我买来给你砸、给你出气的感觉。
谢慈只觉得他厚脸皮、无耻,索性懒得搭理他。
两人分明在同一屋檐下,却好像陌生人一般。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隔日谢慈难得的接到谢父打来的电话。
对方大致的意思是他到底是谢家的继承人,即便和周遥山订婚了,该处理的事务还是得经过他的手,最近有些大单子,都要交给谢慈来审核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