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指尖微顿,眼神有些凉,像是嘲讽。

周遥山垂眸,他眼底青黑,嗓音有些哑:“我是说不再叫人跟着你,但小慈,你总得叫我放心。”

谢慈根本不想搭理他,他只觉得周遥山这人好笑至极,对方简直将装腔作势的深情把握得炉火纯青。

说什么不再监视他,不再逼迫他,都是哄骗人的话术。

你看,他不是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么?

周遥山在b市也算是个人物,一出面便带过无数目光,好奇的目光扎在谢慈的身上,叫他简直如芒在背。

谢慈站起身,如玉的脸难得浸上几分不耐烦,青年对几个友人打完招呼,路过周遥山恍若未见一般,径直走了过去。

周遥山看着青年的背影在灯光下隐隐绰绰,给人一种即将消失的错觉。

他捏了捏手指,苍白的脸上有一种死灰蔓延的错觉,最终跟了上去。

两人是一前一后回的周家老宅,谢慈不想坐他的车,便自己打了出租。

周遥山在车里坐着,点着一根烟,任由火星灼烧到指尖。

回到老宅的时候,谢慈看到桌上温好的饭菜,以及端坐在位置上等着他的周遥山。

谢慈顿了顿,只当做没看见他,面色淡淡的就要上楼。

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他的腕骨,周遥山道:“管家特意给你温好饭菜,你晚上喝了很多酒胃难受,吃点饭吧。”

他的声音更加嘶哑了,苍白的脸上居然显出两片浅红的晕色。

应该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