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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壁隆也沉声道:“又介,毅庵说的对啊!咱们大秦,对武勋之宽容,只看看那位宁国侯之气焰,便可见一斑。

只要他占着理,就没人能怎样他们,连天家都不行。

这不能说是错,不似前宋时杯酒释兵权,不似前明时大肆诛戮功臣,就不至于有外难时无良将。

可是,单是荣宠宽纵,却绝非谋国之道。

朝廷,一定要有限制武勋将门兵权的法子,否则,早早晚晚必然生乱。

军粮草秣,便是一直以来,朝廷限制边军壮大的一大杀手锏。

不管他们有多少大军,只能靠朝廷运送粮饷草秣养着。

一旦有不稳之意,便断了他们的粮草,乱兵,也就不攻自破。

可若是给了他们自给自足的机会,那……

朝廷再无可制之法了!”

杨顺在一旁哼了声,沉声道:“咱们自然明白自己的苦心,可那起子私利小人会明白?

他们只当咱们在谋那百万亩良田。

庶子焉知国之大政?”

胡炜闻言,抽了抽嘴角,也没理会杨顺含沙射影的攻击,他寻思了下,道:“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为何不能再等二年,等收回了黑辽军团的屯田之地,日后再不许军队务农,经商,不就可以了?

说句良心话,咱们大秦到了今日,已然是盛世之基。

开国百余年,多咱见过朝廷不缺银子,户部有富余的时候?

这毕竟都是人家的功劳嘛,稍微退一两步,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