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朗夜沉退学,时虞又恢复了以前冷漠而阴郁的样子,除了牛昭昭和陆洋,基本不和人交往,那天课间操,后面突然一阵骚动,有人甚至在喊要打死人了。
班长去送作业回来,正好路过队伍后面的风暴中心,踮脚看见人群中的时虞。
“他膝盖压在柴良胸口,拳头一下下的砸在柴亮脸上……”小兔子想起时虞当时的样子,轻轻抖了一下,“后来有老师过来,把他拉起来,他手上都是血,挺吓人的。”
朗夜沉声音有些哑,“他为什么打架?”
“不知道。”小兔子摇头,“他从不和我们说这些,不过大家都推测,你在南方的消息是柴良传出来的,时虞没去参加竞赛,二中的代表就是他了。”
朗夜沉倒觉得不单单是这个原因。
“他这个样子,本来是要被开除的……”班长小声说:“可学校不愿意放走这么个好苗子,于是让他做检讨,他检讨的时候……”
说到这里,班长神色复杂,像是尴尬,又像是嗑到了,看的朗夜沉一头雾水。
屏风映出一道颀长人影,朗夜沉摆手,示意小兔子不用说了,下一瞬,时虞拎着一盒药转过屏风,手里还端着杯温水,看到朗夜沉好端端的坐着,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长腿绕过矮桌,坐到朗夜沉身侧。
“头不疼了?”时虞揉了揉朗夜沉的头发,把水递给他。
朗夜沉没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再抬头,对上班长躲闪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这动作有点不妥。
时虞倒是神色如常,很自然的放下杯子,“你们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