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没事……”朗夜沉摆摆手,撑着床缓了一会儿,声音嘶哑的问:“他为什么回去?”
“我不知道。”佘遇白又补充,“但付肃给你们打了电话,时教授走之前,还问了钟晨的事。”
“钟晨?”朗夜沉撑住沉重的脑袋,尽量冷静的思考,这件事和钟晨有什么关系?
尽管没有头绪,但时虞既然回去,就说明一定有他的考虑,朗夜沉咳了一声,下床时脚一软,差点扑倒。
“沉哥,你干嘛去啊?”佘遇白说:“时虞走之前说不让我告诉你,还让我给你注射安定剂,但我觉得……”
“你做的对。”朗夜沉拍了拍他的头,扶着他的胳膊站起来,他在屋里活动了两圈,四肢终于不僵了,随手拎起风衣披上,他嘱咐佘遇白,“一会儿你去老何那里,把我订的五号药剂带回来,你不是说研究五号药剂也需要样本吗?这次我们有样本了。”
他说:“小白,小心些,我们外面的世界再见。”
……
付肃坐在观众席,身上的衣服却没了往日的花里胡哨,他还穿着睡衣,神色却清醒而阴沉,今天没有观众,看台上只有他一个人。
那些形容疯狂,每天都在尖叫的贵客们接到了通知,已经想法设法的要离开这座沙岛了,没了那些人,付肃才发现这看台其实空荡的可怕。
他爸让他不要意气用事,带着时虞快点离开,用这个青年才俊做人质,尽快偷渡离开,跑得越远越好,让天阙城他们养的私兵拖住警察,和条子鱼死网破,给他争取时间,他们父子俩在国外汇合。
这通电话没多久,他爸就联系联系不上了。
他爸用的卫星电话,这种时候父子俩谁都不会不接电话,打不通只有一个原因,他爸应该被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