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不动了,站着的朗夜沉倒吸口凉气,唰的坐下抱住自己的尾巴,“草,同桌你别乱摸啊,好痒。”

时虞看了他一眼,“我的校服就在体育馆的更衣室,你可以穿我的。”

“你愿意借当然好了。”朗夜沉用肩膀撞了一下时虞,“我看你好像有洁癖,怕你不愿意让别人穿贴身的衣服。”

时虞确实不愿意,但这人是朗夜沉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朗夜沉已经把狼爪变回人手了,狼尾还留着,不然裤子的尾椎那里有个洞可真够社死的,那条不安分的尾巴就在两人身后缓缓的晃来晃去,不时擦过时虞的后背。

他自己解开了黏糊糊的项圈,想着清理干净再还给啦啦队长,止咬器的卡扣他自己解了半天也没弄开。

手指碰到另一人微凉的指尖,时虞低声说:“转身,我给你打开。”

“好嘞。”朗夜沉背对着时虞,乖乖的低头,“谢谢同桌。”

他们坐在前排,身后的三班的同学已经开始吃小零食了,谈笑的声音渐渐大了,小兔子班长捧着大大的南瓜灯头套,提醒大家不要乱扔垃圾,这一片嘈杂声里,朗夜沉头顶的耳朵抖了抖,好像听见有人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他没听清楚,想抬头,时虞却有些强势的按住他的后颈。

研究表明,基因返祖程度越高的兽人,动物本能保留的就越多,没有一头野生的狼会让人碰脖子,更何况是这样按住。

朗夜沉的尾巴炸成了蓬松的一条,耳朵也炸了毛,他本能的想挣脱,但那只解扣子的手安抚般的揉了揉他的狼耳。

时虞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些许冷意落在耳边,“别动,再一下就好。”

兽人在同时露出人耳和兽耳时,兽耳是没有听觉功能的,大多用来表达情绪,这也是成年人喜欢把兽耳藏起来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