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奇怪,朗夜沉却觉得时虞的声音落在耳朵里有点痒痒的,明明应该是头顶的狼耳痒才对。
不过还是头回听他同桌用这么强势的语气说话,真新鲜,还怪好听的。
后脑的带子一松,止咬器终于打开了,朗夜沉揉着卡出红痕的鼻梁,笑着回头,“同桌你刚才那语气,让我想起头次见面,你……”
他话音顿住,总算知道时虞那冷冰冰的语气是冲着谁了。
有三个男生站在时虞的座位前,领头的矮个子朗夜沉有点眼熟,仔细想想,正是这人到处散播消息说时虞是个残疾。
一班的柴良。
一班的人今天穿着规规整整的校服走了方阵,小部分正常人,被裹挟着不能参与进热闹里,眼巴巴的看着其他班级一片欢声笑语,而大多数一班学生,在全校神仙下凡、群魔乱舞的画风里格格不入,活像一群吃电池的学习机。
眼前这台,大概是学习机中的战斗机。
那一脸傲气,都快用鼻孔看时虞了,看得朗夜沉手痒痒,上次手这么痒,还是在看到沙袋的时候。
柴良没有身为人形沙袋的自觉,拿腔捏调的问时虞,“想不到你在新班级,适应的还挺好,和学习成绩差的人在一起,确实会觉得轻松些对吧?”
时虞不是话多的人,一天里说的话十之八九是对着大灰狼,余下一些分给三班同学,对柴良这种人实在无话可说,而且他短时间内也不准备回到一班去,没觉得这是个能讽刺他的点。
他美瞳还没摘,那张总是淡漠疏离的脸配上红瞳,竟带着些平时罕见的锋锐。
柴良觉得他像是在看一袋碍眼的垃圾,这眼神刺激的他有些恼羞成怒,又冷笑着说:“恶心吧啦的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