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梵晾了他两秒,等楚熙昀濒临爆发,顾梵才波澜不惊、语气淡定到让楚熙昀抓狂地说:“阮宵醒了,他就晕了,很语:木口希:木。明摆的规律,你自己不会总结么。”

说罢,顾梵换一个姿势,扯着阮宵的手腕将他背起来,缓缓走出楚熙昀的私人领地,目中无人地离开了。

楚熙昀盯着顾梵背着阮宵彻底消失在他视野里,又盯着顾梵消失的方向,足足愣了一分多钟,脑子里全是阮宵乖乖巧巧趴在顾梵背上,枕着顾梵的肩膀,脑袋随着顾梵的步子一晃一晃的模样。

楚熙昀再往前回溯,阮宵死心塌地爱他的两年,他也可以这么背着他,做更多更亲昵更过分的事都可以,阮宵不但不会像现在一样抗拒他,甚至要心花怒放。

不过遗憾的是,楚熙昀并没有背过阮宵一次,更没做过什么亲密举动,他对待阮宵的方式更像是养一株观赏花,看看他脸上跟祁栾相似的地方就够了,没必要上手碰。

更让楚熙昀心梗的,阮宵主动碰他,他就会像见了病菌一样嫌恶。

本来阮宵刚跟他“交往”的时候,自知不论家境还是身份都跟楚熙昀天差地别,阮宵一直很没安全感,因为觉得配不上楚熙昀而更加卑微地讨好,等楚熙昀逐渐暴露出只是拿他当做观赏玩物时,阮宵的自卑就更加严重了。

楚熙昀得谢天谢地,阮宵现在居然想通了,否则他给阮宵的阴影和伤害足以留存一辈子。

但楚熙昀又难受阮宵想得太开,这么快就找了新男友接替他的班,他现在根本没有挽留的机会。

裴梓徉在半小时后急冲冲地闯进来。

他问了佣人,直奔书房,一打开门就闻见一股洋酒味,倒是没那么冲,但也不只是小酌。

楚熙昀靠坐在黑色皮革缝制的单人沙发里,腿长长地撇出去,很散漫的姿态,跟他以往那种把高贵融在骨子里的教养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