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一样了,从此时起,阮宵呲牙怼人的样子鲜活地刻进脑子里,楚熙昀心里有颤动。
而凭楚熙昀对阮宵那点微乎其微的关注,他没发现阮宵整个换了人。
楚熙昀心想,阮宵这下走得真够绝,楚熙昀以为他还要继续跟自己死缠烂打呢,结果再登门,人去楼空,桌上摆着他给的车钥匙、门禁卡、银行卡,甚至旁边还他妈地摆了四箱螺蛳粉,一箱垒一箱,“高耸入云”,故意膈应他。
楚熙昀当初跟阮宵断的时候,很大方,车子房子钱明码标价送给他,阮宵不要,非要赖在他身边,楚熙昀由他去,听说整整两个月,阮宵在这闭门不出,喝得烂醉如泥。
现在招呼不打,赤条条来,赤条条走,还真清风亮节,传出去,显得楚熙昀掉价,堂堂楚家大少,居然喜欢白嫖。
楚熙昀站起身,把阮宵的照片丢桌上,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祁栾怎么样?还是没醒?嗯……嗯。”
“找的道士神婆都不管用么。”
“骗人还敢讹钱,少跟他废话,直接弄局子去,以后让他别想在这做这生意。”
“阮宵有没有找到。”
“找到了?嗯,盯着他。”
楚熙昀挂了电话,要走时,眼神禁不住又飘去了桌上这照片上——白里透粉的脸蛋,玫瑰色的嘴唇一笑,露出一排白珍珠似的牙齿,一点不矫揉造作,绚烂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