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奴昨日便已经知道,见状面色平静的接过圣旨,随手递给吴乃克。

左谦瞳孔放大,指甲狠狠掐进手心,用痛意压抑心中的不甘!

见师尊接过圣旨,双唇抖动,声音发颤:“师、师尊,这是为何……?”

送走了张全安等人,温奴听到弟子询问,耳根微红,有些尴尬的说道:“无事,你不用担心,为师先回寝殿了。”

不好意思当着弟子面解释他被陛下磨地头脑发胀,答应了成为陛下妃子。脚下加快速度,从他身边绕开,进了寝殿。

被抛在身后的左谦死死咬着牙,眼中充斥着仇恨以及恶意。

师尊与暴君在一起,那他被下得子丸算什么——

不——

他不同意——

既然暴君不愿给师尊下药,那么他便亲自来,让师尊成为他的人,到时候怀了师尊的孩子,任何人都无法将他和师尊分开!

左谦双目嗔裂,眼眶猩红,疯魔般狠狠看了眼紧闭的寝殿大门。

晚间,趁着所有人都在熟睡,一道黑影出现在寝殿,戳开窗户将迷/药送进去。

过了半刻,黑衣人从里面抱出一个人,去了无人问津的冷宫。

左谦穿着一身黑衣,将怀里的师尊放在冷宫榻上,红着眼掰开师尊红唇,塞入一枚褐色药丸。

这枚春/药,烈性至极,就算师尊是天神,也逃脱不掉!

睚眦目裂的抖着手解开师尊丝绦,心跳鼓动跳个不停。

温奴对危险向来敏锐,察觉到有异,从昏迷中挣扎着醒来,晕头转向的推开眼前的人,晃了晃头终于看清是什么情况。

“左谦?!”

“你——”

温奴蹙眉,看了眼被解开的丝绦,目光复杂的看向被他推开的人:“本尊可是你的师尊,你胆敢——”

身体忽然一阵酸软无力,不受控制的倒在榻上。皱着眉凝聚体内灵力,发现灵力像是被什么压制,完全使不出。

渐渐地,身体内冒出一团火,猛烈地直冲全身,大脑逐渐浑噩,眼前出现重影,浑身燥热难耐,像是有许多小虫子爬过身体。

左谦坐在地上,见师尊脸色通红,面露媚态。眼神逐渐痴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师尊面前,伸手触摸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师尊……”

“师尊……”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师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给暴君当妾!做我的妻不好吗!”

陷入魔怔的左谦突然发狂,狠狠攥住师尊下巴,往自己身边带,目光灼热的盯着那双红唇,好似已经感觉到上面的香甜柔软。

温奴鹿眸难受的微弯,眼尾染上一层绯红,眼看两人距离越来越短,咬破舌尖换来片刻清醒,猛地推开他从榻上下来,双腿一软差点跌落,趔趄着奔向门外。

左谦顺着力道倒在地上,见师尊逃脱也没有去追,靠在床榻边缘,游刃有余地盯着师尊身影。

见师尊走的越来越慢,身体左右摇晃。脸上笑容不断加大,最终病态的哈哈哈大笑:“师尊啊师尊,弟子给您下的可是勾栏院最烈的药,就算你是天神那又如何!”

眼看师尊就要倒下,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他,唇角洋溢着幸福。他马上就可以成为师尊的人了,到时候他与师尊永远也不分离!

温奴双腿虚软无力,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出了很多汗。但更难受的是,浑身灼热酥麻,每走一步便气喘吁吁,力气全无。

眼看左谦就要过来,咬牙召唤出观音剑,这一下用尽了全身力气,砰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观音剑勉强支撑着他,不让他躺在地上。

闭上眼,狠狠咬了下舌尖,迷蒙地视线清明些,努力从地上站起,右手不断转换手势,观音剑迅速朝着来人击去。

左谦闪身躲开,观音剑受到主人本身影响,骤然爆发出一抹蓝光,很快便落到地上,再也飞不起来。

温奴脸色通红,呼吸粗重灼热,被观音剑反噬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黑蒙力气全失,不受控制的倒向地面。

左谦唇角上扬,弯腰将师尊黏在脸上的长发别在耳后,温柔宠溺的说道:“师尊别挣扎了,身上都湿了小心风寒,若是师尊病了,我会心疼的……”

用力将地上的人抱起来,径直回到冷宫寝殿。

“放开本尊……”温奴胸膛起伏,瞳孔逐渐涣散,意识紊乱地伸手撕扯衣领:“好热……”

身体仿佛置身与烈火之中,很热很热,尤其是身下,又热又疼。

血液里好似混杂着蚂蚁,每一次爬动都会让身体抖动,灼热的同时痒意浓重。

“好热……”温奴双眸空洞,仰着下巴盯着虚空,红唇微张气息微弱……

左谦脸上笑意愈甚,眸光灼灼的将人放在床榻上,伸手不断抚摸师尊脸颊:“师尊乖,一会就不热了……”

松散的腰带微微用力便散落一旁,抖着手褪下师尊身上的外衣,喉咙不断滚动,褪下鞋子翻身上了床榻。

温奴面色通红,眼神迷离,身子虚软无力,只能任由小人动手动脚。

眼看左谦就要解开温奴身上的最后一层亵衣,冷宫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暴君周身凝聚着冷冽寒冰,看到被脱了外衣压在身下的堕神,瞬间怒火冲天,睚眦目裂。迅速掠到左谦面前,用了十成功力狠狠将他击飞。

暴戾阴狠地握住他脖颈:“该死!”

左谦痛苦的紧紧皱眉,看到暴君怒气冲天的样子,咧嘴大笑:“怎么,陛下这是生气了,但这不是你期待的吗,哈哈哈哈——”

顾遇瞳孔微缩,握住他脖颈的手收紧。左谦脸上憋的通红,眼球凸出布满红血丝,嘴角溢出鲜血,顺着下巴低落在地上。

“陛…下是…被我说…中了…吗……”

“不…知道…师…尊…得知…你欺骗…他之后…是、是什么样……”

“不过…应、应该…很…有趣……”

左谦张着满嘴的血嗬嗬大笑,断断续续说着话,就好像已经看到暴君以后的结果。

“闭嘴!”

像是被他说中,顾遇狠狠将他甩开,嫌弃的擦干净手上脏血,咬牙切齿的吩咐跟在后面的暗卫:“把他押入暗牢,好好招待招待他。”

被暗卫拖走的左谦还在不断嗬嗬嘲笑,咧着嘴鲜血淌了一地:“我…很期待…陛下您…您的…结果……”

背对着左谦的暴君,脸上满是狂风暴雨,眼神阴沉暴躁。

狠狠握住手,压下脸上的阴翳,深呼吸走向堕神。

温奴手臂无力垂在床侧,听到脚步声,艰难的扭头看过去,虽然眼前不断重影,但依稀能认出来人是谁。

“陛下……”

红唇已被他自己咬出血,喉咙干涩沙哑,声音轻飘飘的。

“贫、贫道好热……”

红着眼拽开亵衣衣领,很快胸前便扯开一大片,露出干干净净白皙的胸膛,因为媚毒的缘故,染上一层粉嫩。

顾遇瞳孔微缩,视线顺着堕神脖颈慢慢往下,像是被什么烫到,猛地收回眼转向其它方向。

滚了滚喉咙,哑着声音上前,为堕神陇上外衣:“仙长忍忍,孤带你去泡凉水,泡完凉水就不热了。”

伸手垫入堕神背后,微微用力勾着他腰肢拉到怀里,谁知堕神此时身娇体弱并没有太多力气,顺着力道跌进他怀里,脸颊贴着胸膛,红唇恰好与之面对面,灼热的呼吸瞬间投入衣裳。

暴君呼吸瞬间沉重,压下心底的欲望,将堕神抱在怀里,微微吸着小腹,避开与堕神那处接触。

怕出去被冷风吹到会伤寒,把带来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从冷宫到太极宫,路上温奴不断撕扯身上仅存的衣服,大脑浑浑噩噩无法思考,只能遵循本能让自己不那么热。

“陛下……”

顾遇被他弄得满身是汗,回到太极宫连忙将人放到床上,侧殿已经让人去准备冷水。

看了眼躺在床上,面色通红,不断挣扎喊热的堕神,眼中闪过寒光,恨不得将罪魁祸首左谦千刀万剐。

“陛下,冷水已经备好,可以过去了。”张全安低着头从侧殿出来,身后跟着几位小太监,老老实实的不敢抬头乱看。

顾遇头也没抬,冷声说道:“下去吧。”

关门声响起,暴君松了松帝服衣领,额上布着薄薄热汗,挽起长袖抱着堕神去了侧殿。

“陛下……”堕神双眼迷离,骨骼分明的手虚虚握着陛下衣袖,面对陌生的欲望,从他身上汲取安全。

顾遇顺势看了他一眼,径直把人放进冷水里,不断往他身上浇灌。

温奴瞬间被冷水包围,身上的热度得到缓解,但头愈发昏朦,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再一次醒来,暴君依旧还在浇灌冷水,但堕神却换了一个人。

“顾遇……”

“我这是怎么了……”

温奴茫然的往难受的地方碰了碰,发现自己又中了媚药,而且现在这个情况,还是顾遇不愿碰他,让他可怜巴巴的泡冷水!

自从上上次,顾遇就不愿和他同房,一想到此,眼眶瞬间通红,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双手用力推开浇水的男人。

浇浇浇,他是草吗?!

暴君被推后,有些茫然,握着木勺怔愣了片刻,回过神看向浴桶中的堕神,见他眼眶通红不断落泪,迟疑的喊道:“仙长……?”

仙长?什么仙长?

温奴看了眼比他高的顾遇,生气的红着眼从浴桶里站起来,绝不能让自己比他矮好多,边哭着质问他:“顾遇,你果然有外遇了!仙长是谁?!”

堕神皮肤又白又红,湿漉漉的站在烛光下,双眼红肿眼泪横流,像极了梦境中被他欺负过的样子,我见犹怜。

顾遇血气翻涌,视线被堕神紧紧勾着,忽然猛地背过身捂住口鼻,手心传来一阵温热,以及浓郁的血腥味。

温奴见状鹿眸圆睁,顿时来了火气,头不晕眼也不花了,迈开腿从木桶里出来,谁知双腿虚软无力,哗啦一声带起无数水花,被绊倒扑向男人后背。

“夫君——”

“唔……”

撞到男人硬邦邦的后背,鼻尖很快变红,又疼又热,眼泪掉的愈发快,抽泣着搂住男人的腰,防止自己跪在地上。

“你居然没有接住我……”

吸了吸鼻子,伸手抱住男人的头,用力扭向自己这个方向。

暴君感觉到身后的冰凉,被激的打了个寒战,还未说什么,脸被人捧住扭向一旁。

顾遇听到夫君两字,便知道堕神是崖底那位,也没有过多挣扎,顺着堕神力道转过身面对着他。

温奴转而扑在男人怀里,仰着头见男人捂着半张脸,疑惑的眨了眨眼,脸上还带着泪痕:“你捂着脸干什么?”

说着伸手就要掰开男人的手。

顾遇眸光沉沉,微微低着头盯着怀里的堕神,脸上的手很轻松的就被他拿掉。

看到男人脸上的血,温奴瞳孔放大,下意识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穿任何一件可以避体的衣服。

怪不得他流了鼻血,虽然两人每晚都要同房好几次,但坦诚相见还是有些羞涩的,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顾遇余光看到不该看的,耳根通红,喉咙不自觉的上下滚动,口干舌燥,哑着声音说道:“你还中着媚药,需要继续泡泡冷水。”

本已经快消气的温奴听到这话,顿时又来了火气,恶狠狠地拽住男人衣领,很生气的问他:“你觉得我是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