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人嘛,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他闭上眼给自己打气,加油,纪真宜!
吃得苦中苦,迎娶美公主!
第二天一早,谢桥出门时跟他说,“你要追我是你的事,我可不等你。”
“好,你放心,我跑着追。”
说是这么说,但纪真宜从没追过人,好似已然黔驴技穷,追谢桥他当然还斗志昂扬,可是怎么对症下药呢?
他之前的行动全都太草率了,冒冒失失很不得体,耍小聪明约谢桥去看话剧,结果自己给走错了场,夸下海口要天天接人,第二天就食言而肥。
谢桥显然不如何信任他,还是得徐徐图之。
谢桥开始应酬了,据银行的人说,那些高管基本没有十二点前回家的。谢桥不怎么喜欢应酬,除非是和政府对接的项目,实在难以推脱。
纪真宜终于说到做到,开始兼任谢桥的司机。谢桥在里面应酬,他在车里等,闲暇时间长了就胡思乱想,普通饭局还好,私人会所他难免要想着谢桥会不会被带着进行些什么淫秽活动。
还好是他杞人忧天,谢桥每回出来都清风霁月。其他人都是被架走的,谢桥西装搭在手腕上,脸上有层醉酒的薄红,戴着眼镜,步伐沉稳地走过来。
纪真宜连忙把准备好的温牛奶递过去,“难受吗?”
谢桥坐进后座,摘了眼镜,按着眉心“嗯”一声,把奶喝了。
路程稍短,纪真宜就和他说话,谢桥应得比较少,纪真宜经常以为他没听,可他偶尔说个东西卡壳了,谢桥又冷不丁出声提醒他。
有时候车程稍微长些,谢桥会在车上眯一会儿。睡得沉了,到了楼下都不察觉,纪真宜也舍不得叫醒他。
他透过内视镜看见谢桥仰头睡了,睫羽在挺直的鼻梁两侧覆出安谧的阴影,肤色皙白,薄唇微翘,因为睡前喝了杯奶的关系,整个车里都好像被睡得奶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