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眉间映出一个川字,冷声冷气,“别这么叫我。”又侧过头,“我进去一趟就走。”
“行行行。”学校里个个是优中选优,眼高于顶的人物,学长觉得自己实在能屈能伸。
谢桥在他的指引下走入包间,脚刚跨进去,目光一投,登时定在当场。
纪真宜还不清楚此行目的,他被女孩们拖来做护花使者,职业操守上佳,场子热不吭声,场子冷来暖场。对面来了两个年纪相仿的男生,女孩子们笑语莺莺在和他们交谈。
他于是自动隐形,瘫在沙发里在玩一个比较有年代感的弱智游戏,叫“是男人就下一百层”,今天手气格外不顺,死了好多次,回回卡在96层。
他正和这破游戏较劲,突然听见三声齐齐的“卧槽”,他狐疑地一抬头,正和门口的谢桥四目相对。
快两年没见,谢桥更好看了。他是按着最正统的路子长的,孩童时是最粉森的正太,青春期是最出彩的少年,年纪稍长一些,五官也渐渐开始凌厉,眉眼疎秀,清贵无匹,半张脸隐在包厢彩光斑斓里,干净出尘得格格不入。
谢桥率先别过脸去,一言不发地坐进了包厢角落。
纪真宜手机嗡嗡直震,女孩们在群里疯狂刷屏。
“救命啊!姐妹们行行好,等会儿起哄拱我上去和他唱首情歌吧!我爱上他了!”
“卧槽,他击中了我!!”
“真的!!让我和他唱首歌吧,他会爱上我的,球球惹,球球惹!”
“帅哥帅哥帅哥,好帅——的帅哥!”
“我和他一曲定情!我跟他天生一对!他就是为了改善我们家基因生的!”
……
纪真宜如坐针毡,不自在到了极点,低头一看手机,发现又死在96层,看来注定今天做不了真男人。